小天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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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澳洲组】酒吧被炸前三十分钟

#马可/詹米森

#第一人称

 

  那是我的酒吧被炸前三十分钟发生的事情。

  正午的生意不错,毒辣的太阳让路过的行人仓皇地躲进这家酒吧里。

  酒吧变得有点挤了,虽然生意兴隆是好事,但连续的动作让我的手腕发酸,而且我的鼻腔充斥着各种人身上的汗臭味,期间夹杂着烟味、酒味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,搅合在一起,几乎令我作呕了。职业素养让我仍旧维持着耐心的表情,角落边上的土匪们高声叫着,也许在赌博,也许他们带来了新的漂亮小妞,总之他们的起哄声就没停过,而吧台边上的客人脾气都不太好,辱骂的口水都要喷到我脸上了,做一行爱一行,我依旧微笑,更何况这家酒吧的地理位置注定了会有形形色色的在逃罪犯常驻,这种场面我司空见惯了,内心毫无波动,好吧可能还是有,但我坚信自己不会轻易动摇。

  这个月的薪水还是要拿的。人不能为了尊严,连钱都不要了。

  应付完一批客人,我开始有点走神了。从吧台看过去,左侧第一扇窗户没关,目光再抬高出去,能看到晒得金黄的地面和因热浪而扭曲的空气。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声,我在发呆,被这响声吓了一跳,手中正擦拭着的摇酒壶一骨碌掉到吧台外的地面上了,摇酒壶在坑坑洼洼的地板上行进,愣是滚到了门口来客脚边。

  这就很尴尬了。我抬眼瞅着来人,两个,都挺高,但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,都带着面罩,披着防晒伤的斗篷。来者不善,虽然说是这么说,我在这里做酒保那么久,还没见过面善的客人。我猜想其中一个会把脚边的摇酒壶踢到我的脸上来,那是我的失误,即使被砸,我还得保持微笑道歉。

  我挺直腰杆,准备好迎接想象中的冲击——但什么都没发生,门口的来客静了一会,瘦小的那个人把调酒瓶捡了起来,他们走到吧台前方,我的正前方——那里刚好没客人,无视一路上各种烂人对他们遮掩面目的嘘声,他们坐在椅子上,我注意到体形宽大那个人呼吸像风箱一般粗重,而瘦小的人一直在笑,癫狂的细小笑声不停从他面罩下方跑出来。

  他们看起来有点诡异,但,天啊,他们居然把调酒瓶递给我了,一个完好的调酒瓶,一个完好的我。

  为了维持完美的服务形象我没有露出太多惊喜的表情,只是礼节性地道了谢,片刻后我还是没忍住,我欢快地问他们想喝点什么,并表示为了感谢他们的善意,这两杯就记在我身上。

  瘦小的人听见我说的话,他仿佛被噎住,笑声止住了,他甚至呛咳了几声,但他很快又重新大笑起来,他用手肘碰着旁边另一个人“大块头!哈!瞧!我说了吧!这家酒吧的老板看起来就不是坏人!他还要请我们喝!哈!天——大的好事!”

  旁边的大块头不应声。

  瘦小的人却仿佛听到了大块头的答话“啊?我看人的眼光?上次那个事别提了!穿西装的都是混蛋!我再也不相信穿西装的人了!”

  我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酒保服。旁边的大块头还是不做声,瘦小的人却自顾自把对话进行下去了,他们的交流看起来畅通无阻,甚至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短暂性失聪了。最后我安慰自己,也许他们是用脑电波交流的超能力者。

  这没什么稀奇的,之前还有一只大猩猩坐过他们的位置,旁边跟着一个能够瞬移的女孩,在眨眼之间就能笑着从地板窜到天花板上。

  为了防止他们之间的超能对话无止境地持续下去,我只好咳嗽两声打断,再度礼貌地提出了问题。

“噢!好!半糖珍奶!要半杯的冰哈哈哈哈哈哈!”

  瘦小的人好像还想说什么,大块头看了他一眼,他整个人都蔫下去了,于是闷闷不乐地告诉我“好吧,该死的,听你的伙计!只要一层冰。”

  好吧,我从角落里拿出几乎都要蒙上灰尘的茶包,这也没什么稀奇的,这个位置上还坐过一个来酒吧只喝牛奶的牛仔,听说他现在可值钱了,六千万美元。

  我询问旁边的大块头要喝什么,他依旧没做声,旁边的瘦子叫嚷起来“大块头说要喝啤酒,随便来点啥就好,够冰就行!”

  好吧,看来真的是超能力对话什么的,幸好点的东西还算正常,我原以为他会要什么珍珠奶茶不要奶茶之类的。

  在制作的过程中我不动声色的观察两人,虽然只有瘦子一个人在说话,也总 是试图指示大个子做这做那,但我微妙地观察到,大个子才是两人之间的主导者。大个子比我相信中的聪明,瘦子总是被周围的喧闹声音吸引过去,大个子就把他拨回来,他会安静一段时间,接着他们又会重复之前的动作。我注意到大个子的手掌很大,上面带着很多带刺的护具,手指甲是黑色的。

  兴许是我观察时太过专注,大个子注意到我的目光,威慑地瞪了我一眼,下意识遮住了身旁的瘦子,虽然面罩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睛,但面罩鼻子上扬的弧度让我感到一点寒意,我缩回目光,安分地把饮料端了过去。

  瘦子很赏脸,他把面具掀起来一点点去啜珍珠奶茶,我从那半开的面具下窥视到他狂喜上扬的嘴角“啊好喝啊!马可!这真他妈好喝!”

  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他说漏嘴了,大个子,或者说马可,不动声色,只是跟着一起举着杯子。我觉得名字耳熟,无奈最近进入了老年金鱼记忆期,常常上着班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,我哪来的心思记通缉犯的名字。

  我感觉瘦子喝上头了,见鬼,喝珍珠奶茶都能喝上头,他开始不停地疯言疯语,讲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,我听他说话的调子像是澳洲的人。

  这没什么关系,我对他们两个非常有好感,毕竟我在这里做酒保这么酒,会主动帮我捡东西的就眼前这两个人了。大概是友好的通缉犯?想法一冒出,我差点被自己逗笑了,脸上还是严肃的绷紧了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
  “你们从澳洲来?”我还是搭话了,我对他们有种莫名的好奇心,我一边问一边擦拭着湿淋淋的酒杯,好让我看起来不这么可疑。酒吧多是危险分子的聚集地,他们的耳根子敏感得很。

  马可稍显不耐,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从他的面具上看出不耐的,兴许是靠近矮个子久了,超能力传染了。矮个子倒是回答了我的问题,他点点头,几乎要把脸上的面具晃下来了。

“哈!我们是从澳洲来!看你是个好人的份上!这家伙是马可!我是詹米森!”

  不不不我不想知道你们的名字,我欲哭无泪,这个瘦子是傻子吗?不怕我把情报散播出去吗?多亏他的‘真诚相待’,我想起记起贴着这两人肖像的通缉单了,为了不惹祸上身,我选择继续装傻。

  马可也很无奈,他推了一把詹米森,詹米森愣愣地抬头看他,过了一会面具注视的焦点转向了我。

“啊伙计你怎么不阻止我!我真是个他妈的傻子!”詹米森伸手去打自己的头。

  我和马可一时无言。

  我想起詹米森的信息,听说是个受辐射而发疯的拾荒者,难怪感觉精神如此错乱。

  詹米森踩上吧台,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拎起来,大概是想要出言警告我,但在动作的同时,刚才就摇摇欲坠的面具也刷得掉下来了。

  我“……”

  马可“……”

  詹米森“啊……?”

  令人窒息的一秒,詹米森正右方,也在吧房边上坐着的客人很快就发现了,他高声叫着狂鼠路霸,酒吧在一瞬间沸腾起来。各式各样的武器在狭小的空间里挥舞起来,詹米森把我放开了,我钻到吧台下面躲起来,我听见詹米森说了一句抱歉,把酒吧的右边炸了,从那个冒着烟的缺口逃出去了。

  我在硝烟中站起来,看着酒吧一片狼藉,剩下的客人嚎叫着向着他们逃跑的方向追去了。我环顾周围,酒吧被毁了,客人也一个都没有了。

  我扫了一眼吧台,发现那杯珍奶狂鼠还顺走了。

  我给他们的悬赏金加点钱他们会知道吗?

 

 

End

 

就是想写个小短打。非常随缘,如果你喜欢,那太好啦。

摸鱼的时候写得比啥时候都快。

感谢观看,感谢每一个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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